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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从昌医大回到家，刚进门，一个小导弹就冲过来：“妈妈！”
“灿阳？”她摸着他湿濡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疑惑道：“你怎么没去幼儿园？”
小灿阳已经五岁了，是个小魔头，佳茵小时候文文静静的，说话都带着南方儿化音里的柔软，可他呢，仿佛一辆行走的拖拉机，走到哪，哪里就有伤害！
周父虽然年纪越来越大，好在身体健朗，他听见女儿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幼儿园老师给家里打电话，说他闯祸了。”
苏黎从卫生间里扯出干爽的毛巾，蹲下来给他擦头发，就算这么简单的动作，灿阳都没办法安静一会儿，跟一条毛毛虫一样动来动去。
“不许动！妈妈在给你擦头发！”苏黎摆正他的头。
“妈妈。”
“嗯？”
“妈妈。”
苏黎笑了笑，收起毛巾，捏着他的小鼻子：“现在知道害怕了？在幼儿园里闯祸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啊？”
儿科的张医生？
苏黎想了想：“好像见过。”
又有点吃不准：“上次实习医生开会，站在儿科主任身边，长得挺白净的，是那个么？”
“对，就是他！”
卢主任见她有印象，脸上的笑意加深：“你觉得张医生怎么样？有眼缘不？上次他看见我还专门打听你呢，问你多大了，家是哪里的，我猜啊，他是想跟你处对象…张医生别看二十七八了，年纪有点大，但人家学历好，院里还有意升他为主治医师。”
实习生的一些资料全部都在院长手里，只要她不说，医生只能通过平时聊天或者八卦才了解。
苏黎苦笑不得：“我哪里敢骗主任你啊，真三十了，我上学晚，二十五岁才念得高中。”
她起身整理好自己办公桌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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