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特的感觉让灿安，一时没能回过神来。
而那老人看见一直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终于做了点其他的事情，心中一直悬着的那颗巨石也终于放下来。
他知道身前人是一个极其谨慎的人，他不可能在对一个可能威胁到自己的敌人面前放松那么哪怕一丝丝的警惕。
哪怕敌人，他只需要几锤子就可以敲死。
将自己的灵魂一寸一寸拨出，最后凝成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透明小球。
透明的小球在这里了明亮的穹顶结构下，熠熠生辉，它像存在于这片空间，又像是不存在于这片空间。
他明明在那却又像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哪怕是灿安，也是第1次接触这种东西。
“这个就是灵魂吗？”
像是在问身前的老人，又像是自问自答的灿安，左手轻轻的接过在老人手中的透明小球。
随后左右打量一圈。
透明这小球反射着幽幽的光芒，灿安在打量了许久过后，再次抬起头。
轻轻的左右戳动手中小球，看那个样子，明明一点力气都没有使用，那老人却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别！别！疼，这个真是真的，你要再使一些力气，我就要死过去了。”
一下子从充满精神变得趴在桌子上，像是要死了一样的老人，双眼血红的看着握着小球的灿安，满脸皆是恳求。
而灿安在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后，轻轻的松了一些了，但是从肉眼的观察上来看，却是一点都没有变。
可那老人却在灿安，手松开的那一刻，浑身无力的瘫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次可以相信了我了吧。”
而灿安在犹豫了一会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得先证明你的价值。”
话落灿安就将手中的小球轻轻的放进怀里，随后再运用一层能量将其厚厚的包裹住。
被带走的老人在行动中一寸一寸褪去老人的模样。
灿安也在他完全褪去老人模样后，看清了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它就像是一团不断改变形态的灰雾，有时是青年，有时似老人，有时是男，有时是女，有时是一个狰狞扭曲的怪物，有时是一盘可口的美食……。
它的形态多到数不过来，灿安也在观察中发现了许多自己好像认识的怪物。
两人走的很慢，主要也是灿安，为了等待那一团不断变化，形态的灰雾恢复。
而在这缓慢的行走与闲聊之中，灿安也知道了这他究竟叫什么。
“无相，真是好奇怪的名字，简直比斗笠人还奇怪。”
眉头紧皱轻声自语的灿安，再次抬起头发现面前就多了，一条有点像狼，但是浑身生满复眼尾巴处生长了9根触手的奇怪犬型生物。
而灿安在看到那奇怪犬形生物后轻声开口。
“他能打过吗。”
而听到询问的无相，看见那只犬形生物后不屑的一笑。
“恕我冒犯，借您记忆一用”
听到这句话的灿安，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而无相在看到灿安，点头过后，不断扭曲变换的身形，突然在某一刻停下。
而他变成的人正是斗笠人。
在灿安的感受中，生前那人简直就是斗笠人本尊到了，不论是气息长相或是动作，甚至是一些微小到不能再小的习惯，都能精确的模仿。
而在这种几乎于1:1模仿的前提下，那斗笠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面前的怪，没有丝毫犹豫的出剑。
快到极致的剑，哪怕是灿安都难以看清。
而在这种极致的剑，攻击中的那犬形生物甚至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瞬间从中间一分为二。
这剑快得出奇，哪怕是现在斗笠人本尊到了，让他点评自己曾经出剑速度和这个相比有何差距？
都会摇头。
但是出完这一剑的斗笠人，却逐渐的融化重新变成了一团灰雾。
不是无相不想继续使用斗笠人这副身躯，而是他身体内的能量真支撑不起这大爹。
那一剑砍出去至少砍出去了自己身体内1/1000的能量。
要是真按照斗笠人本尊那个出剑速度去砍怪的话，不出十息，他就得当场失去所有能量，变成一个废物。
而一剑将生前那个超凡初期砍死后，灿安看着飘出的灰雾小球，示意让无相去将其吸收。
而无相再看了一眼灿安后，也没有说些什么，就那样走了过去，将地上的小球吸收入身体。
看见这一幕灿安低下头沉思了一段时间。
等再次抬起头后，心里多出了一个计划。
时光匆匆带着无相在这个偌大的，下水道中不断绘制一张地图的灿安，路上不知杀了多少超凡。
不论是超凡中期，超凡巅峰，或是超凡初期，在这二人的联手之下，没有几个能活过三分钟的。
而在杀了许多像是无相这种守门怪后，灿安确实有一些惊奇。
那些怪确实不像无相这种带有智慧，哪怕他们有一些比无相强很多。
甚至有一些可以和灿安平分秋色。
但是他们都是一群没有理智的怪物，只是一群被欲望所完全征服的无智生物。
可无相在杀他们的时候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甚至都不像是在杀同族一样。
灿安也试着问过无相，但是他给出的回答却是极其冷漠。
“在他们极度饥饿的时候，他们可不会分同族情义，我和他们一样，在我能活的时候杀或不杀他们，给我带来的并没有太多。”
“但是在我的生死被人掌握的那一刻，他们死活又与我何干。”
而灿安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就静静的走向下一个路口。
去为了自己登上序列的那一步努力了。
时光视万物为刍狗，他不会因某个人而停下，也不会因某个人，慢下那么哪怕一丝丝的脚步。
哪怕他们都掌握了一丝时间，可那一缕时间想让他们真正的慢下来，犹如世间最可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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