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装作一无所知，听连凯讲起原本就想说的事情。
这是连凯今天第二次讲起他们领导的计划，虽说有些背地里议论上级的嫌疑，有可能引起江宁的不适感，但与此同时他也觉得身为朋友兄弟，没什么事情值得过度隐瞒，尤其还是可能对兄弟有害的事。
工作重要，事业重要，可如果人这辈子只剩下了追逐名利地位而不顾身边亲近的人，那么就算是最终得到了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连凯心里，这就叫做合情合理的“趋利避害”。
江宁越听越觉得好笑。
到底是他和戚尧流年不顺，还是这世上真的越来越多不把良心当准则的人？怎么就好像是全天下的奇葩都被他们遇见了一样？
居然还想要靠媒体的方式做捧红艺人再从艺人身上抽取新闻获利的事情？以为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养成系吗？
还是他和戚尧看上去那么的软弱，遇到任何事情都只懂得按照别人设定好的路线一路走下去，哪怕被人算计也只会吞下委屈？
到头来还不忘对曾表面给过他们助力，暗地里却是想要利用他们的人感恩戴德？
真不知道这位领导是脑子坏掉了，还是报刊出版印刷业真的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连这种智商的人都能成为领导......
好半天，江宁总算是憋出了一句：
“你真心把我当朋友，我也不瞒你，实话实说，我现在还真巴不得多冒出来几个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没准儿真能帮上我的大忙！”
连凯瞪圆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闷闷道：“戚尧说你不是个热衷名利的人......”
他还记得戚尧说这话时的表情，还带着妆容的脸上油光平顺，戚尧微笑起来，脸上的油彩就自动蹦开了几道不太明显的纹路。
那种笑容带着油光，却很真很美，戚尧说：
“其实你那位领导真的想多了。我不是那种擅长被采访的人，要不要接受你们的采访我还得好好想想；
至于江宁......江宁并不是一个热衷名利追逐的人，一个并不热衷名利的人，就不会轻易被人控制在手里，因为没有太多欲望，所以无欲则刚！”
每一句话都清晰的在连凯脑海中闪过，戚尧的笑、她谈论起江宁时的那种笑容、她对江宁不容置喙的信任......
连凯后知后觉，突然就像是窥探到了那种笑意掩藏之下的，戚尧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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