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
陈帆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对着吴警官嘶吼：“我没有害她！我是清白的！跟我没关系！”
吴警官盯着陈帆的眼睛，淡淡地开口道：“哦？是吗？”
陈帆双眼噙泪，开口道。
“我是农村出身的，我上大学的学费也是爸妈问亲戚朋友借的，所以，我下决心，在大学里我要好好学习。后来，大学开学了，我以为，迎接我的是美好的未来，可是，我碰到了毕然，她家里很有钱，在这里，也很有势力，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把她当普通室友和普通的同学，可是，那天她碰到了我男朋友来找我，她，竟然对我说，让我和我男朋友分手，说我配不上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一起考入了这所学校，我们感情很好，所以，当毕然跟我说让我和他分手的时候，我是不同意的，我反抗了，可是，她，她竟然威胁我，说她毕然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她还说，如果我不和他分手，就让我在这所学校混不下去。一开始，我不信，我不信她可以在这所学校可以为所欲为，所以，我没有把她的威胁当作一回事，我依旧和我男朋友在交往，可是她，在班里号召所有的同学孤立我，食堂的时候，把我饭菜打翻，把我的书本剪烂，把我的床单弄破……”
陈帆越说越激动，肩膀随着抖动了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我爸妈好不容易给我的钱买来的，她却，她却这么轻而易举的破坏掉，班上的同学因为忌惮她家的势力，和她一起欺负我，我那个时候很无助，没有一个人来帮助我，我以为，我的男朋友会理解我，体谅我，可是，转头，他就和毕然勾搭上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也想过去死，可是当我真的踏上了顶楼的时候，我突然想开了。”陈帆布满泪痕的脸，突然对着警察笑了，“反抗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不过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既然没有用，我为什么还要反抗，于是，我决定去找毕然求和，我愿意，我心甘情愿地当她的跟班，她让我欺负谁，我就去欺负谁，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至少，她不会再欺负我，而我也不会再被孤立了，这样，有什么不好。”
吴警官看着陈帆的样子，有些心疼，语重心长的说道：“可是，你从被欺凌者，变成了欺凌者，你和毕然成为了一类人，值得吗？”
陈帆不屑地笑了一声，说：“为什么不值得，至少，我不会再受欺负了，欺负别人，总比被欺负好吧。”
“那你，恨毕然吗？”
“开始的时候很恨她，后来，我也就习惯了。”
陈帆的脸一下子变得面无表情。
“那你对毕然的死知道多少？”
“她，可能是报应吧，不过，我觉得，报应马上就到我了。”
陈帆勉强扯出了一丝微笑，笑容很沧桑，很悲凉，和她二十岁的年纪甚不相符。
“那你对她留下的纸条有什么想法吗？”
陈帆摇摇头说：“我想，这是毕然对时木的报复吧。”
“报复？怎么说？”
“时木也是经常被毕然欺负，但她从来不反抗，也不说话，大概因为这样，毕然特别讨厌她吧，毕竟，毕然喜欢大家对她前后拥护的感觉。”
“好的，我知道了，可以了，你先出去吧。”
吴警官示意旁边的同事把陈帆带出去。
“不过，吴警官，她的死，的确和我无关，因为，前一周因为家里的事情，我请假回家了一趟，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陈帆起身时对着吴警官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帮我叫一下白雨晨进来吧。”
陈帆转身开门出了审讯室，等在门口的白雨晨看到陈帆满是泪痕，心里有些慌乱，刚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带进去做审讯了。
“警察叔叔好。”
和陈帆不一样，白雨晨一进门，就对着吴警官甜甜的一笑。
“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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