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警察赶来了。
林夜全程开着行车记录仪，大致拍下了刀疤脸的行凶过程。
他和孔傲晴都没什么事，只是去派出所做了笔录就完了。
孔傲晴动用关系，查到刀疤脸是一个燕京人，原名刘飞，曾经失手把人打残废后入狱，刑满后，经常混迹于KTV，网吧，现在是无业游民。
这一结果在林夜的预料之内。
对方既然敢派刘飞出来，肯定不担心刘飞被查到后会供出自己。
孔傲晴看着医院里刘飞的尸体，问道：“林夜，我们这是失败了么？”
他们此举的目的是为了抓出严芳背后的人，可结果阴差阳错，把对方给弄死了，导致功亏一篑。
林夜掂着下巴，道：“不，还没有失败！刘飞的出现，证明了一件事！”
“冯珠珠跟严芳有恩怨，她死了，说明严芳背后肯定有人，而且势力还不小。”
“换而言之，我们可以猜到，苏婉婉的死应该是第三种可能！”
孔傲晴回忆道：“是严芳杀了婉婉姐，而严芳是受她背后的人指使的？”
林夜点了点头：“恐怕是这样，而且我还怀疑林鸿忠会默许此事的发生，甚至，他说不定知道凶手是谁！”
……
林家别墅。
“哈哈哈哈！”
严芳看到新闻上冯珠珠死亡的消息，发出兴奋的笑声。
她快速浏览新闻，在确定冯珠珠死了后，她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我说过，你会不得好死的！”
“竟敢爆捅我，老娘恨不得把你拉出来鞭尸！”
“嘿嘿！林夜，我告诉你，老娘背后有深藏不露的大势力，得罪了老娘，迟早有一天你会跟冯珠珠一样完蛋！”
“林夜，你只是一个小喽啰，在这个层次的博弈中，你连上牌桌的资格都没有！”
“你，在真正的权势面前，就是一个废物！”
这一刻，身为小人物的严芳仿佛获得巨大的成就感，那种感觉让她膨胀，膨胀，再膨胀。
她想到那些日子被林鸿忠殴打，被林夜打脸的情形。
一切只是她的忍辱负重。
她所图甚大，一时竟然不把林鸿忠与林夜放在眼里！
“你们以为我是泼妇，不知礼节，没有教养……呵呵，你们见过哪个有钱的女人会这样？”
“我可以变得端庄温柔，可我没有那么做！”
“一切只是为了执行那个人的计划，你们都小瞧我了！”
“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要所有曾经看不起我的人后悔！”
“哈哈哈哈！”
黑暗中，严芳仰天大笑！
那笑容要多猖狂有多猖狂！
“咳咳！”
严芳被呛到了，重重地咳嗽。
呼呼！
她长长呼吸着，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黑暗中，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呼吸声。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严芳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出去：
“喂！能不能杀死林夜？”
“你的人被林夜弄死了，想必你不会咽下这口气吧？”
“我会向你提供情报，如果你想对付林夜，我随时能向你提供林夜的行踪……”
……
继冯珠珠的事件后，接下来几天都比较风平浪静。
林夜手中捏着林鸿忠洗钱的证据，林鸿忠这段时间肯定在忙着处理痕迹。
在林鸿忠腾出手之前，林夜猜测对方暂时还不敢向他动手。
而林夜这边也要开学了，林夜忙着建立分公司的事宜。
自己长年在燕京读书，需要把公司相当一部分职能搬到燕京，而天海市的公司只保留艺人培训、剪辑、宣发工作。
位于燕京的公司则需要承担电影这一块的业务。
林夜已经派人去燕京那边，在三环路附近租下一块办公场地，一部分员工已经派遣过去，不愿意搬迁的员工则留在天海市这边。
接下来林夜就犯难了：他人去了燕京，在天海市的分公司需要交给谁管理？
以前婉婉传媒是不设CEO职位的，是他这个董事长直接兼任CEO。
唐月身兼多职，不仅本身是个财务主管，偶尔还需要帮他处理CEO的工作。
可惜唐月今年才高中毕业，缺少管理经验，根本无法胜任CEO这个职位。
冯壮就更不用多说了。
无论林夜说什么，冯壮都喜欢来一句：“俺也一样！”
冯壮不用上学，可若让他来管理天海市的公司，恐怕只有分分钟倒闭的份！
“该找谁来当CEO呢？”
“再过两天就开学了，这个时候临时去找一个CEO也来不及！”
“真希望大姐这个时候就能转投我的怀抱，这样我也能放心把后院交给她！”
在林夜心里，林语冰是最完美的CEO人选！
不仅本身是燕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还亲手打理林娱传媒多年，要手腕有手腕，要经验有经验，还是自己大姐，林夜对她无比放心。
“婉婉传媒未来的CEO一定只能是我的大姐林语冰！”
“只可惜还要15天左右，林子豪那边才会动手。”
“我需要找一个临时人选，帮我照看婉婉传媒一段时间，要求不高，别给我干倒闭就行！”
林夜缺乏人脉，只能再次拨打那个电话。
“妈！”
林夜甜甜叫了一声。
他觉得叫这一声“妈”太值了！
林夜决定继续薅孔傲晴的羊毛，直到把她薅秃为止！
“咿呀！”孔傲晴浑身冒出一层鸡皮疙瘩，她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怒道：“你个瓜娃子没事绝对不会打妈的电话，少废话，有什么事说吧！”
林夜扯了扯嘴角，心说这孔傲晴也太精了。
不过，林夜喜欢孔傲晴这种性格：明知道自己会吃亏，却心甘情愿为了他吃亏。
这种感觉像是家里的妈妈，明明很多事吃力不讨好，也不求回报，却毫无怨言去做。
尽管对方明知道自己对她感情不深，很多时候是来占便宜的，可孔傲晴却没有抱怨，更没有跟他斤斤计较。
林夜一阵感动，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于是，他把自己想让她当一段时间婉婉传媒CEO的事情说一遍。
“滚！老娘没空！”
嘟嘟嘟……
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林夜扯了扯嘴角。
淦！
感动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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