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棍……
叶天和布拉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的诧异。
威尔没有察觉到叶天两人的变化，自顾自地继续道：“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娄高忽视了我的存在，还给了我一瓶黑色药水，说什么所有的馈赠，都在冥冥中有了标注。
“那瓶药水看着不像是好东西，但我当时已经快死了，只好抱着必死的决心喝下去，神奇的是那药水真的管用，我的伤居然恢复了。”
说着，威尔还撩开自己的衣服兴奋道：“子弹打穿了这里，但现在再看，只剩一个干巴巴的血痂了。”
最后，威尔抬头直视着叶天：“经历了生死，我也看明白了，权势与金钱，失去了安稳的生活做支撑，都变得一无用处。
“我跟你们的矛盾并不深，该结束的也都结束了，我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你们，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我也该有新的开始，在伤口彻底痊愈后，我就离开这里去往内环，做个普普通通的酒保，再也不掺杂到各种势力当中。”
离开威尔后，叶天继续跟着幽燕的提示接近娄高的方位。
布拉莫对刚才威尔的描述还不太确信：“我从未见过莱棍使用药水，他的精神力偏向于荧惑和欺诈，就算是晋升到‘云’，也不该多出跟恢复药水有关的能力。”
“嗯。”，叶天颔首表示认同，他拿到过莱棍的药水，那药水的真相就是泥水伪装的，虽然不排除他有真药水的可能，但这种东西不大可能用在无用之处。
威尔的说辞只是个参考，也有可能是威尔受到莱棍的精神力影响，以为自己快死了，喝下那种药水后好了。
这一切都得他们亲自去验证，才能真正确定。
而关于娄高的信息，目前来看还是可靠的。
天色渐暗，叶天心头一紧，加快速度向目标逼近。
...
路边的临时面摊里。
“王湌，快看那是不是黑虎帮的人，好多啊。”
一个头发凌乱居民模样的青年压低脑袋，小声说道。
同桌的青年挑起一筷子素面，遮掩着嘴巴道：“看着像，他们遮遮掩掩的太鬼祟了，这不对劲儿，得赶紧禀报给耿老大。”
同伴颔首默认，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条，快速地写了几句话。
砰。
一枚石子飞速袭来，直接将他手里的纸条击碎成几段。
扔出石子的大汉将王湌连人带桌踹倒在地，骂骂咧咧地道：“就是你刚才指我是吧？”
王湌恼怒道：“我刚才哪有见过你……你，你是飞熊？”
大汉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抄起旁边的椅子就砸向王湌，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吵吵着：“混蛋小子，我让你指我！让你指我！”
旁边的同伴察觉到不对，端起手里的面汤泼向大汉，一手摸向衣服内兜的匕首，一边向后退去。
本以为能趁机逃离这里，却没想到早就有一个人等在他身后，只在余光中看到一个方方正正的板砖，他就晕厥了过去。
临闭眼前，他还在奇怪地想：这板砖是从哪儿找来的？
……
“这一次过后，你的人情就彻底还清了。”，罗升掖起兜帽，冷淡开口道。
“放心，我让你办的事对斧头帮没有害处。”，娄高语气平静目光沉然。
罗升没有回应，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
目送着他离开，娄高看着昏暗的天色眼瞳微眯：“最后一步也做完了，接下来就帮黑虎帮吃下这片地盘吧。”
此刻，在无帮派区的各个角落都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喂！这位兄弟，想赚钱吗？让你有吃不完的面包，喝不完的酒。”
“哇，真的吗？”
“当然了，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好，我按你说的闭眼蹲下了……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绑架了！呜……”
亦或者是这样一幕：
“喂！这位兄弟，想赚钱吗？让你有吃不完的面包，喝不完的酒。”
“切，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得到我？你们换个人逗吧。”
“啊！你们拽我干什么？！救命啊！行凶了！！呜呜……”
当然也有可能上演这样一幕：
“喂！这位兄弟，想赚钱吗？让你有吃不完的面包，喝不完的酒。”
“呸！无帮派区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天上掉馅饼，你们这帮人还是省省吧。”
“嗯？你们追我干什么？！！救命啊！杀人了！！！呜呜呜……”
最后都会汇聚成这一幕：
“老板，按您的吩咐，所有的情报贩子以及倒卖消息的奸商，全部都抓到这里了。”
一个个被蒙住嘴巴绑住手脚的男人女人们，齐刷刷被摆在墙上，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娄高不徐不缓拿出消音枪，冷厉开口道：“我不会给你们更多的机会，面包和子弹，你们只能选一个！”
看着娄高手上黑黝黝的枪口，他们纷纷陷入了恐慌。
能被抓到这里来的，没有一个傻子，他们知道自己一旦做出选择，就再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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