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城俊脸上冷硬的线条,柔了几分。
垂眸,看着苏听晚。
此时的她卸下了白天浑身是刺的铠甲,变得又娇又软。
似撒娇,在他干燥的掌心轻轻蹭了又蹭。
却不小心蹭到脸颊上的伤口。
“嘶——”
苏听晚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瑟缩着往后退。
掌心一空,男人抬手。
“啪哒”一声,打开床头灯。
灯光亮起。
一室明亮。
苏听晚红肿的双颊映入傅西城眼中。
看着她脸上清晰的巴掌印,眸色骤冷。
他起身往外走。
一边在茶几下的药箱翻找退烧药,一边给陈漾打电话。
“傅总,有什么事情吗?”
“查清楚,谁在看守所里动了苏听晚,找人在里面好好关照她们,百倍还回去。”
傅西城嗓音冷冽,透着森森寒气。
“是。”
傅西城挂了电话,拿起退烧药走回房间。
……
苏听晚烧的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扶起她,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张嘴,把药吃了。”
听到吃药。
苏听晚本能抗拒。
她讨厌吃药。
八岁那年,院长哄着她,喂她吃了一颗药。
吃完,她便失去意识。
再醒来,她是被痛醒的。
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院长的床上,床边站着一个肥头大耳赤着上身的中年男人。
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带刺的鞭子,鞭子上还沾着鲜血,那是她的血。
刚刚的一鞭子,把她抽得皮开肉绽。
男人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根点燃的蜡烛,宛如恶魔般看着她。
在她惊恐的眼神里,蜡烛倾斜,滚烫的蜡油滴在她裂开的皮肤上。
钻心刺骨地疼。
她痛得哭喊出声。
比疼痛更绝望的是,肥硕的男人在虐打她之后,那人向她伸出恶魔之手……
“不要!”
苏听晚紧咬着牙关,怎么也不愿意张口。
傅西城沉眸,看着怀里宁死不从的苏听晚。
他把药含进自己嘴里,勾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意识不清的苏听晚,很轻易地被傅西城诱哄着打开牙关,药成功被送了进去。
觉察到自己吃了什么,苏听晚皱着眉头,用舌尖把药往外推。
傅西城卷起药丸,加深了这个吻,强迫让苏听晚吞咽下去,连同他的气息一起。
“呜呜~”
苏听晚喉间发出抗议的呜咽声。
被堵住唇瓣。
抗议像在猫叫,似钩子,勾着人浮想联翩。
傅西城喉结滚动,大手穿过她微显的长发,越发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把苏听晚吻得快窒息,他才松开了她的唇。
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被自己吻到红肿的唇瓣,眼底欲念翻滚。
长指落在她睡衣领口,一颗颗解开。
看着眼前的春光。
他没做什么。
帮她换下湿掉的睡衣。
苏听晚舒服地哼了哼,毫无知觉。
……
夜渐深。
苏听晚吃了退烧药,没多久便退了烧。
她睡得迷迷糊糊间,脸颊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缓缓睁开双眼。
傅西城轮廓分明的俊脸映入她眼间。
他坐在床边,手上拿着药膏,正在帮她脸颊抹药。
这药膏的气味很熟。
上次,她甩开她,导致她的手受伤住进医院。
隔天醒来,她在病房也闻到了这股香味。
傅西城见苏听晚睁眼。
见她醒来,沉声开口:“求我就这么难吗?”
服个软,她就不用被警察带走。
苏听晚眸色骤冷。
她脸颊洗完澡上过药,已经没那么疼了,但她在看守所经历的一切,依然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他的意思是,她没求他,所以她看守所里受到的一切,是她活该是吗?
苏听晚抬手,狠狠挥开傅西城的手,满脸冷漠,“傅西城,我求谁都不会求你。你别在我这里惺惺作态,我不需要。”
“苏听晚,你别好赖不分!”
傅西城面色骤然沉了下来。
“呵,我好赖不分?”
苏听晚冷笑出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傅西城,你打个巴掌再喂个甜枣,我是不是还得对你感恩戴德?”
“看守所的事情,不是我的意思。”
破天荒地,傅西城对苏听晚解释了一句。
苏听晚闻言愣了一下。
但只是瞬间,她唇角的弧度便更冷了几分。
傅西城说不是他。
她是信的。
对她,傅西城没必要撒谎。
因为,不需要。
但……
“有区别吗?”
苏听晚讥笑着反问。
“苏听晚,你想说什么?”
傅西城神色明显变冷,眼神危险的看着苏听晚。
苏听晚不闪不避,“我想说什么?不是你,那除了程沐烟还能是谁?”
苏听晚无视傅西城的怒火,不闪不避。
“证据呢?”
傅西城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没了,好似苏听晚耗尽了他本就不多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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