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吗？”白斌抬起头，“卖5000个盒子就是10万元，12家影院，每家平均400个，每天平均十来个，完不成吗？”
“那应该能完成吧。”周若愚没底气地说。
白斌说：“假如每个月能销售20万，你的提成就是5000元，加上基础工资，比你以前的工资低吗？”
周若愚开心地笑了：“翻了一翻，不过，咱们真的能卖出那么多吗？”
“你干了几个月了，还不知道每月的销售额是多少吗？”白斌反问。
“没留意。”
“你看看，这就是挣死工资的弊病，你每天在现场，居然不知道每个月的营业额是多少。”
“没想到白总的生意这么好啊！”小玉赞叹道，“一个月就能挣20万，那一年可不就挣二百多万吗？”
白斌将碗里的米饭吃完，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户喊了一声：“你俩还吃不了？”
“不吃了！”隐约听到白真回应。
白斌便开始收拾餐桌，一边说：“那只是营业额，除去综合成本50%，影院提成和员工工资30%，我顶多挣20%，再说目前还达不到这么多的营业额。”
“那也很厉害了，超过了定东市90%的人。”小玉走过来，帮助白斌收拾餐桌，“白总你歇着吧，我帮你收拾。”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白斌不客气地将她拿在手里的碗夺下，“你们坐会儿！”
小玉怕引起白斌的反感，便没再坚持，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还有，”白斌说，“以后面包车的油钱，每月给你六百，超出部分你自己补足。”
“那不够啊！”周若愚叫道。
白斌说：“那就看你怎么往下省了，面包车主要是用来拉货的，你如果开着满世界跑，那肯定不够。”
“好吧，”周若愚走到餐桌边，帮助白斌收拾着桌子，“白总，我想请几天假。”
他一般称呼白斌就直呼其名，有外人在场时，则称呼他为“白总”，觉得这样于自己脸上也有光，现在公司只有两个人，白斌是总经理，他也算是副总经理了。
“干什么去？”白斌问。
“这不过年了嘛，我想去小玉老家走一趟，见见她爸妈。”
白斌噢了一声：“请几天？”
“十天吧，我明天走，初五过来。”
“住得很远吗？”
“嗯，挺远的，东北呢。”
白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周若愚：“这段时间是一年里最忙的时候，不能年后再去吗？再说现在你爸没了，你就不能陪你妈好好过个年吗？去年过年，你们兄妹俩把你妈气得半夜跑到坟地上给你爸诉苦，今年补偿一下她吧，哪也别走了，过完年再说。”
忙是一个方面，陪他妈过年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白斌不想让周若愚和小玉发展得太快，他总觉得小玉接近周若愚动机不纯。
在今天之前，白斌从未听说周若愚找了对象，忽然之间两人就热恋到要见家长，而且还要跋涉两千余里到东北见家长，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劲。
白斌想了想：“还是年后再说吧，现在请不成假。”
语气不容置疑。
周若愚苦着脸，和小玉交流了一下眼神，小玉耸了耸肩，撇了撇嘴。
“那，”周若愚咽了口口水，“你可以扣我工资，三倍就三倍，我从来没请过假！”
其实，他给白斌打工的这半年时间里，白斌对他的管束根本不严格，他完全是自由人，只要不耽误生意，想去哪里去哪里，所以根本不需要请假。
“扣工资也不行。”白斌无情地说，“这段时间真的很忙。”
周若愚还要争取，白真和白双跑了进来。
白双一手举着车钥匙，一手扬着行驶证，是她从车里拿到的。
“真的是小异姐的车，好漂亮，爱死了，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一辆啊！”
小玉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白真伸出一只手：“来，我看看！”
白真犹豫了一下，将行驶证递给小玉。
小玉翻开看着，念着上面的文字：“这车我在电视广告上看到过，十来万呢，白总真是大方，送女朋友礼物，一出手就是重量级的。”
白斌皱了皱眉头，心里很不高兴，很讨厌她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白真啊了一声，跳到白斌面前：“是你送给小异姐的？”
白斌将几只盘碗摞起，端着往厨房走：“写作业去！”
白真哼了一声，转身往自己屋走，边走边说：“有了老婆就不管妹妹了，爱情打败了亲情，血缘输给了美色！”
她虽然从来不叫白斌哥，却常以他的妹妹自居。
白斌把盘碗收拾进厨房，开始洗涮。
周若愚跟过来，站在厨房门口，低声说：“白斌，你就给我几天假吧，小玉好不容易提出这个要求，我不想让她失望。”
他这么一说，白斌就觉得更不靠谱了，两人刚认识二五三天，女方就主动提出，要男方跟她回老家过年，总感觉里面有猫腻。
周若愚的魅力还没达到这个程度。
当然，富二代的身份让一切皆有可能。
“真不行，咱们这生意，也就几个节假日能挣点钱！”白斌回头说，“过完年，找个合适的时间，我多给你几天假，好吧？”
周若愚再没说话，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回了里屋。
片刻后，和小玉走了出来。
小玉招呼道：“白总，我们过那边去了。”
那边应该是指小二楼。
白斌嗯了一声，两人出了屋。
九点多，白斌吩咐了一声弟弟妹妹，让他们把手头上的题做完早点睡，自己出了门。
刚出院子，夜色中，看到有个窈窕的身影站在那辆新车跟前。
仔细辨认，是胡凤娇。
“姐，你下班了？”
平时，胡凤娇就是在这个点回家，而白斌正好在这个点去吴小异那里，两人偶尔在半路上相遇，像进行着一场神秘地交接。
白斌也从不避讳她。
不过他只是说，两人趁着这点歇空，学习一下电脑。
事实上，直到目前为止，他和吴小异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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