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
“不不不，当然不。”
“就知道我们家陆先生虽然情商感人但智商那是超群的，一定能……”
苏蔷说着说着都把自己逗笑了，对面传来了陆沉钟沉着声有些恼怒的声音，在叫着她的名字。
“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
苏蔷清了清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阿钟，生日快乐。”
……
电脑这边的陆沉钟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十一月十九号，还真是他的生日。
陆沉钟已经很多年没过过生日了，这会儿听到苏蔷说祝他生日快乐，整个人都有点不在状态中的感觉。
“你……”
他不知道此时是因为问苏蔷是怎么知道他生日的，亦或者对苏蔷说谢谢，而苏蔷很快地将话题转移到了下一个。
“阿钟想要什么礼物？”
过生日当然要有礼物，苏蔷大费周章地逃课出来，就是为了给陆沉钟过生日。
又老了一岁了。
今天的陆沉钟整二十五岁，再过一天就跨进了二十六岁的门槛。
因为上辈子都活得太短，所以苏蔷格外重视生日这种东西，好像过一个生日就能够把时间和岁月留住一样。陆沉钟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默默摇头。
“我不知道。”
从小到大，大概只有姚女士会记住他的生日，会想着给他这个不贴心不可爱的大儿子一个可爱甜美的蛋糕。只是……陆沉钟不爱甜。
从十岁以后，似乎姚女士都没再给他过生日了吧。没想到十五年后，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和他隔着网络天南海北地聚在一起，跟他一起过生日。
这种感觉，陆沉钟意外不排斥。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底有些欢喜，因为苏蔷的关心和在乎而欢喜。
他沉吟了一会儿，决定不忙回答苏蔷的问题，而跳转到了某个网站开始搜索起“过生日女朋友问我想要什么礼物”这个热门话题。
零八年的度娘已经很具规模了，百度知道在对应的词条下给了相当丰富的答案，比如——
“那肯定回复你送什么我都喜欢啊！我女朋友就喜欢听这话。不敢嫌弃。不敢嫌弃。”
“务实派吗？务实派就直接说想要什么，只不过女票给不给买，那就是她的事儿了。”
“这个问题搞笑了！回答女朋友，那当然必须是你！房号520，走一波哟！”
“……没有女票的我看这个有点飘了。”
……
哦。陆先生想，我现在好像没女朋友哦！
陆沉钟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搜索的主题，女朋友三个字扎眼又显得……格外的理所当然。
陆沉钟不会给苏蔷撩了就跑的机会，于是，他选择了被最多人点赞和点有用的答案。
“你。”
“啊？”
苏蔷一直默默等着陆沉钟的答案，她预想了很多个答案，最后推算出来的结果是陆沉钟说什么也不要，可刚刚那明明是一个字啊！
她是不是听错什么了？
“我说，我想要你。”
礼物，要你。
苏蔷像是瞬间心领神会一般，将陆沉钟的话连在了一起，然后……猛地红了脸。
她的声音有些结巴，“陆沉钟，你……”
“怎么，只准你对我说，我要你志在必得，就不能让我说一句，我想要你？”
苏蔷充其量就是只小狐狸，还指望能逃脱他的手心吗？
陆沉钟微微弯起嘴角，默默地等着苏蔷的回答，而苏蔷已经无话可说。
好吧，她承认，她承认她低估了陆先生的学习能力和举一反三的能力，而她能做的……
“陆先生，君子一言，可是驷马难追的哦。”想要，可不能想着退货。
陆沉钟眼睛都不眨，“你答应吗？”
-
你答应吗？
当然答应！
苏蔷倾身向前，身体微微绷紧，再次从邮箱里翻出她和亚当的邮件，默默核对了一遍流程。
“我说过，一年后，我们德国见。”
要还是不要，答应还是不答应，一年后自然见分晓。
然而，陆先生不太配合。
“两个月前，你说一年后见。苏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时间是不断流逝的，你总对我说一年后，那岂不是遥遥无期。”
苏蔷不跟他视频，这点陆沉钟心有微词。
那么，就见面，越快越好。
现在是11月，高考之前苏蔷应该不会出国来找他，那么……
“二零零九年八月二十七号，最后期限，我等你。”
苏蔷的注意力先是放在前面的日期上，一看不是卡着高考时间的，那是满口答应。
然后，她的注意力放在了“我等你”上，整个人高兴得不行，仿佛感冒都好了些。这个时候陆沉钟忽然说有事要下线，苏蔷已经达成了此次上网的目的，也就随他去了。
二零零九年八月二十七。
苏蔷关了视频，搜出了零九年的日历，想算算她还有多长时间，结果视线从日历上扫过去……
这一眼，苏蔷哑然失笑。
好吧，苏蔷忽然发现，陆沉钟的高冷那都是装的，是人设，实际则是闷骚得不行！
最后期限的前一天是七夕节，他就是冲着那一天去的吧！
别说巧合，苏蔷绝对不相信陆沉钟会挑出这么一天，恰恰是七夕的后面一天。
好吧，正好两百八十天，倒是够苏蔷做准备了。
她压低声音咳嗽了两声，开始打开邮箱给亚当回信。
“高考的第二天我就可以出发。签证的事情还麻烦你帮我搞定，到时候我会把一些身份证件和必要信息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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