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新西伯利亚郊外，-42℃。伊万·彼得罗维奇的大衣领口结满冰霜，貂皮帽檐下那双灰蓝色眼睛盯着平板电脑上的数字——$1,200,000,000。这不是普通的军火交易报价单。屏幕最下方用极小字体标注着："S-400系统，含6套发射单元，12枚40N6E导弹，火控雷达升级模块——买方：印度国防部（非官方渠道）"。"美国人会发疯的。"站在他身旁的助手谢尔盖呼出的白气在胡茬上结冰，"他们刚批准向巴基斯坦出售F-16。"伊万没回答。他的卫星电话突然震动，加密频道传来一段摩尔斯电码。解码后只有两个词："貂皮涨价了。"这是紧急撤离信号。三公里外，雪地突然隆起十二个白色人影——俄军特种部队的极地作战小组，枪口全部装着亚音速消音器。伊万立刻合上平板，但为时已晚。领队的军官掀开伪装网，露出肩章上的GRU（俄军总参谋部情报总局）徽记。"彼得罗维奇先生，"军官的英语带着浓重口音，"总统想请您喝杯茶。"伊万突然笑了。他从内袋掏出个老式怀表，按下按钮——整片雪原突然亮如白昼。六架美军"死神"无人机不知何时已悬停在三百米高空，机腹的激光指示器在俄军士兵胸口烙下红色光斑。"告诉你们总统，"伊万系紧貂皮大衣的扣子，"我改喝伏特加了。"阿联酋，迪拜码头，游艇"黑貂号"。印度军火承包商辛格摘下墨镜，瞳孔在接触到桌上文件时骤然收缩。"这不是S-400的技术参数。"他推开文件夹，黄金袖扣在柚木桌面刮出细痕，"我要的是完整作战系统，不是阉割版雷达模块！"伊万啜饮着冰镇斯托利伏特加，酒瓶上的生产日期是1991年——苏联解体那年。他指尖轻敲杯壁，游艇的环绕音响突然播放起印度国歌《人民的意志》。但副歌部分被替换成加密数据流。辛格的平板电脑自动解锁，屏幕显示出一段视频：印度北部某导弹基地，俄制S-300系统正在拦截模拟目标。当弹头命中瞬间，画面切换成热成像视角——导弹内部竟装着美制Mk-21再入飞行器。"2019年印巴空战，"伊万用伏特加在桌面画出辐射符号，"贵国发射的'阿斯特拉'导弹，其实装的是美国雷神公司导引头。"游艇突然轻微摇晃。辛格扭头看见舷窗外浮起黑影——微型潜艇正在对接，舱盖印着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海军徽章。"三小时后，这批货会经阿曼湾转运。"伊万推过一张磁卡，"密码是你女儿在伦敦公寓的门牌号。"辛格的手刚触到磁卡，整艘游艇的电力系统突然中断。黑暗中，伊万的打火机照亮两人之间的空气——火苗呈现诡异的青绿色。"有趣，"军火商嗅了嗅，"美国海军用的电磁脉冲弹味道。"阿曼湾国际水域，货轮"貂尾号"。周剑锋的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0.3秒。他刚刚破解了货轮主控系统的第七层防火墙，却发现内部还藏着个完全独立的子系统——不是军用加密协议，而是华尔街高频交易用的量子算法。"这不是军火船。"他对着耳麦低语，"他们在用S-400交易做幌子，实际运输的是..."耳机突然爆出尖锐啸叫。林雪在三百米外的快艇上看到骇人一幕：货轮甲板上的集装箱正在自动重组，金属外壳像积木般翻转变形，露出隐藏的相控阵雷达面板。"电子诱饵！"林雪的声音被爆炸声撕裂，"那根本不是'貂尾号'——是美军'朱姆沃尔特'级驱逐舰的伪装投影！"货轮轮廓突然扭曲，如同被搅动的镜面倒影。真正的"貂尾号"其实在两海里外，此刻正被三艘伊朗快艇包围。周剑锋的监控画面捕捉到关键细节——伊朗人手持的不是火箭筒，而是雷神公司生产的激光标定器。"三方交易..."他猛地合上笔记本，"俄方卖系统，美方提供伪装，伊朗负责转移注意力。"海面突然隆起巨大水柱。伪装成货轮的美舰发射了标准-6导弹，但目标不是伊朗快艇，而是天空——某架刚刚闯入禁飞区的卡塔尔公务机在火球中解体，残骸坠海前，周剑锋的镜头拍到舱门上的银色齿轮徽章。塞浦路斯，利马索尔港仓库。伊万抚摸着新到的貂皮大衣，指尖在领口内衬触到微型芯片。这是辛格临别时留下的"赠品"，解密后显示着印度陆军参谋部的绝密文件——"雪山神鹰"作战计划。"美国人以为我要卖防空系统。"他对阴影里的谢尔盖晃了晃芯片，"其实印度人想买的是这个——"仓库灯泡突然全部炸裂。月光从通风口斜射进来，照亮十二个穿西装的男子。他们没带武器，但每人左手都戴着钛合金腕表，表盘刻着西里尔字母。领头者摘下墨镜，右眼是义眼，玻璃体里嵌着微型投影仪。"莫斯科很失望。"义眼人用俄语说道，"貂皮应该只卖给能出价的人。"投影仪在墙面投出画面：新德里某别墅里，辛格正将磁卡交给美国中情局驻站官。当对方插入读取器时，整个房间被蓝光吞没——磁卡里装的根本不是S-400数据，而是针对美制量子雷达的病毒程序。伊万的大衣内袋突然震动。新消息来自加密频道，这次是段视频：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大楼前，娜迪亚正签收某个印着俄文"医疗设备"的木箱。当镜头推近，箱体金属接缝处渗出某种暗红色液体，在阳光下折射出石油般的光泽。"游戏升级了。"伊万扣上貂皮帽，"告诉迪拜那边，我要订做新的名片——"他弹出一张铂金卡，激光蚀刻的职务栏在月光下闪烁："专业解决地缘政治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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