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将两人的影子叠在斑驳的相册封面上，泛黄的纸页间还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
—— 是大学时她随手夹进图书馆书籍里的书签，不知何时被他珍藏至今。
“你看这个。”
周凌翻开被压在最底的信纸，字迹因年月晕染出毛边，却是他工整的笔迹。
“2020年9月12日，她今天穿了白裙子，风把裙摆吹起来的时候，像朵会飞的云。”
苏婉禾的手指抚过那些文字，睫毛突然发颤。
原来在她看不见的时光里，他把每一次心动都写成了无人知晓的诗。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声音发闷，鼻尖抵着他的锁骨。
周凌轻笑，喉间震动贴着她脸颊：“怕太早开口，会吓跑你这只受惊的小鹿。”
他指尖划过相册里她的侧影，突然抽出一张照片——
是毕业典礼那日，她站在人群中抛学士帽，而镜头角落里，藏着他仰头看她的侧脸。
苏婉禾猛地抬头，却撞进他温热的吻里。
这个吻带着清晨的慵懒，却又饱含着岁月沉淀的深情。
周凌将她搂得更紧，翻身把人压在柔软的被褥间。
相册里的照片散落开来，每一张都记录着他沉默又炽热的过往。
“现在不怕了。”
他咬着她耳垂低语，“往后要把这五年错过的早安吻，都补回来。”
窗外的朝阳彻底升起，将交缠的身影镀上金边。
那些藏在旧时光里的眷恋，终于在晨光中酿成了最甜的酒。
周凌将散落的照片随手拢到一边，掌心托着苏婉禾泛红的脸颊。
又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再闹下去，早餐该凉了。”
他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却主动牵起她的手往浴室走，指缝间交缠的温度烫得苏婉禾耳尖发烫。
步入洗漱间，周凌从定制的壁挂柜里取出两套崭新的情侣牙刷——
淡粉与藏蓝的刷毛上分别刻着“W”和“Z”。
他挤牙膏时，刻意将身子贴向苏婉禾后背，手臂自然地圈住她腰肢。
胸腔传来的沉稳震动，让浴室都染了层亲昵的光晕。
苏婉禾抬眸看镜中，周凌垂着眼专注挤牙膏的侧脸，喉结随着动作轻滚。
等牙刷塞进嘴里，两人同时望向镜子，目光撞在一处。
——他眼底的缱绻混着晨起的慵懒，她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唇瓣因含着牙刷微微嘟起。
周凌含着牙刷含糊开口，薄荷泡沫沾到苏婉禾耳后，惹得她痒意丛生。
可镜里对视的炽热，让她心跳猛地漏拍。
牙膏的清凉在口腔散开，他圈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
鼻尖蹭过她发顶，镜中倒影里，两人泛红的脸颊、交缠的身影，把晨起的平淡，熬成了脸红心跳的蜜。
连刷牙的动作都软了几分，任由他把“晨起仪式感” 过成专属的甜蜜纠缠。
挤洗面奶时，周凌突然握住她手腕。
白色膏体在掌心揉出绵密泡沫，他俯身贴近镜面，“我教你打圈按摩。”
温热的指腹贴着她脸颊打转，从眉心到下颌，像在描摹一幅珍藏的画。
苏婉禾仰头望他，泡沫蹭上他锁骨，她干脆反客为主，沾着泡沫在他下巴画小圈。
惹得他低笑出声，胸腔震动震得她手心发痒。
两人鼻尖沾着泡沫，却舍不得躲开彼此的目光。
周凌喉结滚动，含着笑的声音裹在水汽里：“再闹，泡沫要进眼睛了。”
可手上动作没停，把洗面奶的绵密，揉成了晨起最温柔的纠缠——
原来平凡的洗漱日常，也能被爱意泡得发甜，每一寸肌肤相触，都是五年眷恋的具象蔓延。
刚擦干脸，周凌便攥住她手腕往身前带。
苏婉禾后背还对着他，就被他用掌心扣住侧脸，强硬又带着缱绻地掰转过来。
唇相触的瞬间，周凌微睁眼眸，撞见她紧闭的眼睫在轻颤，像振翅欲飞的蝶。
下一秒，带着晨起低哑的吻落下来，他指节抵着她腰窝，把人往自己怀里按。
浴室残留的水汽漫上两人交叠的唇，没有泡沫纠缠的琐碎。
只有五年隐忍后，霸道又纯粹的占有，像要把晨间所有的温柔，都用这一吻烫成热烈的烙印 。
——
同一时刻，元小星站在落地窗前，外头是被浓稠墨色绞碎的夜。
路灯昏黄得像将熄的烛，影子在墙上晃成扭曲的怪物。
她指尖摩挲着加密U盘边缘，金属凉意渗进骨缝，就像那些年萧家碾过她世界时，漫上来的冰冷绝望。
阳光？不，这栋压抑的建筑里只有腐坏的暮色，可她肩头仍落着虚假的光晕，衬得眼神愈发阴沉——
萧家海外项目的黑料、资金漏洞，还有那些见不得光的运作，都被她一点点攥在手里，像攥着带血的筹码。
“你们越开心，我就越要在萧家最肆意狂欢时，把这光鲜皮囊撕得稀碎！”
“让你们的笑声溺死在深渊里—— 毕竟，我这些年泡在地狱的恨，总得拉着你们陪葬才痛快啊…”
她喉间溢出碾碎月光的狠戾，紧接着爆发出近乎癫狂的大笑，声音像生锈的铁器刮过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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