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现在……很……危险……有人……在……里面……找……东西……”
抱月金蟾主动提起了这一点。
此前它便向古夜等人说过，有人在窥视九幽鬼域。
只是那个时候古夜追问下去，并没有得到答案。
“何人？”
这一刻，古夜再问。
“一个……神秘……人……很厉害……还有……一个……帮手……也……很厉害……”
抱月金蟾回道：“但是……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大黑鱼问道。
“不知……”
抱月金蟾道：“神秘人……先来……帮手……后来……两个人……在九幽……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
“两个人……你看看，其中一个人是不是这一位？”
古夜祭出一幅画像。
画中人乃是一个钓鱼翁，可不正是渔帝。
“是……正是……正是……此人！”
抱月金蟾一下就变得激动起来，目光落在画中的那枚金色鱼钩上，“鱼钩……我记得……这枚……鱼钩……”
听闻此言，古夜默默地收起了渔帝的画像，与大黑鱼对视一眼。
大黑鱼道：“看来是了，那个神秘人和他的帮手多半指的就是收尸人和渔帝。”
“你们……认识……他们？”
抱月金蟾眼中的警惕又多了几分。
“他们二人正是我们前来冥海的目标，是不得不除去的对手。”
古夜回道。
大黑鱼则不再客气，一把将面门上的抱月金蟾揪了下来，“那二人的存亡关系着九天十地的安危，他们二人到底在九幽筹谋些什么东西？”
“不知……”
抱月金蟾被这么一只大手死死扼住，说起话来更加艰难，“放……开……我……”
“不要急躁！”
古夜见状，将抱月金蟾抢夺了过来，用手心托着，“说吧！将你知道那两人的一切都说明白，黑鱼道友并没有在说大话，那两人的确事关重大。”
“神秘人……一直……在……九幽……帮手……偶尔……来一次……”
见到二人郑重的神色，抱月金蟾也明白这不再是说笑，“他们……穿梭……九幽……一直……往里面……运……尸体……但……他们找的……东西……我……不知……道……”
“一直往九幽鬼域运尸体？”
古夜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追问道：“他们用来运送尸体之物，可是一些黑色的纸船？”
“对……对！”
抱月金蟾道。
“是收尸人的手笔！”
古夜回忆道：“这些年来，我多次见过那些黑纸船的出现，似乎都是在四处收集强者的尸身，莫非收尸人收集强者尸体的目的，便是将这些尸体运送至九幽鬼域？”
“天外，每每收尸人出现，也都是在收敛尸身，但没有人知晓那帮收尸人想要做些什么。”
灵宝神象的声音传来，“但在九天十地，你的推断极有可能是真的。”
它延续古夜的推断，继续推敲道：“九幽之鬼，有神无形，躯壳对它们来说很重要，且它们一直被视为九天十地的异类，站在苍生的对立面，与外道邪魔、收尸人达成合作的可能性很大。”
“这样一来，经过多年的经营，九幽之地岂不成了收尸人和渔帝老贼的大本营？”
大黑鱼担忧道。
“鬼域……难进……在……我……离开……九幽……之前……他们只……打开了……少数……几个……鬼域……”
抱月金蟾道。
“即使如此，也有一定的风险，渔帝一直没有切断自身与封天瓶的感应，或许正是想将我们引入九幽，借助九幽众鬼的力量，将我们坑杀在那里。”
古夜祭出封天瓶，打出一道道封字仙文，落在瓶身上，“我将封天瓶彻底封印了吧，现在也已经不需要封天瓶来感应渔帝的方位了。”
他看向抱月金蟾，微微一笑，“恐怕渔帝也不会料到，我们能找到一位合适的引路人，对九幽现在的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此言一出。
大黑鱼便知这位年轻的成帝者仍旧没有放弃进入九幽的想法。
“嗯……此言不错。”
大黑鱼点了点头，“我们并非毫无优势，渔帝老贼并不知道象至尊前辈和这只死蛤蟆的存在，必然会错估我们的实力。”
“那便继续前行吧，放心，再艰难的绝境，本座都有把握将你们安全送离九幽。”
灵宝神象说道。
“前辈何出此言，我等既同来，自要同归，共同进退。”
大黑鱼道。
“哪怕收尸人和九幽鬼域真的在暗中串联，但却迟迟没有作出大动作，说明它们的结盟尚未成大气候，前辈提前许下重诺是没有必要的。”
古夜附和道：“退一步讲，此行以暗探追踪为主，是否真要动手，还是两说之词。”
“但愿如此吧。”
灵宝神象如是说了一句，眼神中则莫名多了一缕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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