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二排在最后。从陀螺上被‘架’下来。感觉天旋地转。靠在墙角，看着浑身哆嗦的六个家伙在哪喊口号：“不是人定胜天，也不要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只要我们的星晨大海……勇敢、无畏……
郭二有气无力的叫住又要上陀螺的蔓藤——老师啊，我这脑子里突然蹦出个狄利克雷来，我这脑袋是不是坏了？”
老师做个手势，从助手的机械臂上下来。蹲在郭二跟前。掏出个小手电，在郭二脸上扫一下。“我不用查体，不看瞳孔。我也知道，这是你记忆浮起，不是脑袋短路。你这是记起了数学上的边界问题了。看来你也曾经看了不少书。”
郭二苦笑：“我现在瞳孔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我能看见你们一直在转。我看过锤子的狄利克雷边界问题。”
瞳孔放大意味着脑出血或者中毒。”蔓藤摇头：“但现在你的身体没这些功能了，你感觉天旋地转就是你记忆在作祟。你看我们……
哆嗦的跟歇斯底里似的。”郭二摇头：“关键是我脑袋里的狄利克雷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是一股神秘的力量给我天授了吧？”
你这降临者本身就是天授，你还以为是你穿越了？”蔓藤手指点着空气，郭二面前出现了一列列数据。“你看这是你记忆，这里面有边界问题。你搜索了，就出现了狄利克雷边界，黎曼边界，还有混合边界。”
有我这么逊的穿越主角吗？”郭二看着数据回忆：“我想的边界问题，是具体的分子结构问题。不是伤脑筋的数学边界问题。我曾经想证明混沌系统一次受力，或者持续稳定受力。混沌系统就不在是混沌。然后用我母亲的名字命名……
但是宇宙间，村子就没有单独只受一股力的时候。所以……
我又想那就证明在一片时空中有一种结构，一种受外力后，某些位置的量子组合不受外力。但外力需要一个限定值。”
你可以提出猜想啊！”巨炮说话：“这种结构，就像是家长模式。它们付出一切为我们遮风挡雨，直到超出极限……
而且你说的宇宙只受一股力的时候也有。只要宇宙大爆炸的假想对。那在宇宙大爆炸初期，急速扩张时到第一束光出现，宇宙就是受一个力。”
郭二摇头：“物质起源没有解决，第一加力没有说清，宇宙起源只是一个猜想。就按照宇宙大爆炸说，能量也是分明暗的。
还有不受力的结构——也是不现实的，温度终是会传递到物质本身的，虽然缓慢，虽然不会均匀，但无有一个可以避免的。”
那正好符合实际。”矿井走过来：“正好有一个阈值，超过这个阈值，超过了父母的界限。这不正好吗？”
郭二眨两下眼：“我这读书少，你可别骗我啊!”
矿井摆手：“你下意识里，已经相信了吧？关于物理上的边界问题。我给你捋一捋。
咱不说简单的时空模型，就说这宇宙存在这一段。量子组合成元素、原子、分子。
你们曾经以为两个原子的组合是这样：原子核一个频率，核外电子一个频率。两种元素组合，先是电子共价，所有的核外电子一个频率，然后逐步带动原子核一个频率。”
郭二点头：“难道不是这样吗？”
矿井摇头：“还真不是这样。这样的组合也有，叫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物质世界，高能统一，低能相同。不高不低，万彩千缤。我们就处在这一段时空内。”
郭二摇头：“难道原子还能和星系一样吗？一个星星一个频率，然后统一在中心时空涟漪里面？”
极大极小运动只是相似。”矿井摇头：“是我们想象的相似，不是真的相似。比如这核外电子，到底是以什么形式存在，我们只能靠想，借着好理解的思路描述。
而一个星系我们更好观测。就像你们的太阳系，绝大部分质量都在太阳上。八大行星，几个小行星带都和它赤道共面，共同旋转。”
郭二点头：“这和边界问题还有关系吗？”
矿井拍手：“当然有关系了，我这们给你描述，你们太阳系处在一个时刻不停的时空涟漪里面……我具体给你举例地球吧。它就好像一个在时空河流的潜艇，随着时空长河顺流而下。你以为这个时空河流涟漪是银河系中心的黑洞给的，其实呢，还有太阳质量给的……
郭二脑袋有点乱：“我曾经证明过——地球所在的时空之内运动时候，是四力合一的。你照你这么说，这重力又分出来好多股。那银河系内时空涟漪也不是均匀的。在旋翼与旋翼之间真空部分小于旋翼内部。
那银河系从开始有旋翼，到旋翼末端……
矿井抢答：“对啊，都有界限、有边界。狄利克雷边界就是一个给定边界。黎曼边界是一个法线边界，大致就是个极限边界。银河系内时空涟漪边界就是个从高到低，有些地方有曲折，类似于W的形状。”
郭二下意识就问：“类似W的形状的函数是什么函数？”
老师咳嗽两声：“这个你别听矿井的，分子结构边界有很强的不确定性。你看陀螺上的破碎纹，它是没法用固定函数表述的。也不是概率问题。就是一个绳子丛细处断的问题。哪里的材质不均匀，哪里就先断。
而且有个问题无法避免，只要一个存在足够大，那么会因为与源点距离问题，形成圈子。圈子也是边界。”
郭二看着停下来的陀螺长出一口气：“这那有这么多事？只要不做宇航员训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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