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枪再次睁开双眼时，突然发现，坐在他对面的人不是梁超，而是一处处长李飞。
“李处长你怎么……”
老枪有些疑惑地开口，在他记忆中，刚刚他明明正与梁超对饮，怎么突然变成了李飞。
话刚说一半，老枪便感觉不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李处长，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梁处长呢……”
老枪心中有很多疑问，看向李飞挣扎着问道。
李飞没有回答老枪，只是伸手从怀中取出手枪，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啪！”
上膛的手枪被李飞拍在桌子上，枪口正对准老枪的胸口。
“李处长……开不得玩笑……您快把枪收起来……”
看着正对着自己胸口的手枪，老枪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舌头都有些打卷地说道。
“老枪，咱们也别废话，梁处长想知道魏强在哪。”
李飞一边盯着老枪的双眼，一边缓缓说道。
“魏强？”
老枪听到魏强这个名字后，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眼中一抹异色一闪而过。
李飞是怎么知道魏强没死的？
老枪难掩心中的震惊，魏强没死的事，只有他与李默群知晓。
李默群当初安排他处理魏强后，便叮嘱他，魏强的事只有他们二人知晓，让他不可与任何人提起魏强没死的事。
如果事情泄密，最大的嫌疑人便是他，李默群不会放过他的。
这也是刚刚老枪喝酒时，为何说到一半，又把话咽回去的原因。
看着李飞目光紧盯自己的双眼，老枪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后，佯装镇定道：
“魏强不是已经死了吗？部里都知道他自绝于审讯室啊。”
老枪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并没有逃过李飞的双眼。
他刚刚只是诈一下他，没想到魏强的事情真的有蹊跷，老枪的双眼已经出卖了他。
魏强没有死！
“看来你是不打算配合我和梁处长了？”
李飞一边悠悠说道，一边缓慢站起身，随手拿起桌上的手枪，来到老枪的身后。
枪口轻轻顶在老枪的后脑。
“李处长……不要……不要……”
老枪感受到枪口传来冰冷的寒意，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
听着李飞缓慢扣动扳机，传来的轻微摩擦声，老枪终于坚持不住。
“别开枪……我说……我说……”
听到老枪已经崩溃的声音，李飞收起手枪，重新坐回老枪的对面，盯着老枪的双眼，淡淡地问道：
“魏强在哪？”
“李处长，您和梁处长关心这个干什么……您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李主任……不要为难小人啊……”
老枪并不傻，魏强是军统，李飞和梁超以前也是军统出身，他们这么关心魏强，里面的事情肯定不简单。
甚至即使他说出魏强的下落，李飞也不会放过他。
李飞见老枪并不打算交代，也不废话，拿起手枪就要起身。
“李处长，就算我告诉您魏强位置，李主任也不会放过我的！”
老枪知道，如果让李默群知道他背叛他，即使有他妹妹在，李默群也不会放过他的。
“你放心，只要你不往外说，我不往外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李飞说完，用手枪向上指了指，向下指了指，继续说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说了……李处长不会杀我灭口？”这是老枪最担心的，他怕自己一旦说出魏强的位置，李飞便杀他灭口。
见老枪还在犹豫，李飞拿起老枪放在桌子上的长烟枪，又打开自己带来的包裹。
帮老枪填装好后，拿出火机点燃。
老枪闻到久违的味道，眼中满是渴求。
刚刚被李飞控制，又受了惊吓，现在非常渴求抽上一口。
看着老枪努力向前探出的脑袋，李飞把烟枪嘴放进老枪的口中。
“吧嗒……吧嗒……”
老枪一连果了数口，眼神也慢慢开始沉醉。
等老枪吸光这杆烟枪，老枪的双眼已经开始泛红，皮肤上的血管也慢慢鼓起。
“魏强被你送到哪里去了？”
李飞一边往烟枪内继续加料，一边在老枪耳边轻声问道。
“虹口……虹口日军医院……”
老枪双眼迷离，听到李飞的问题，下意识地喃喃道。
“魏强在哪个房间？”
老枪没有立马回答，口水已经从他嘴边流出，好一会，老枪才喃喃道：“三楼……左边最里面的房间……”
“有多少人看守？”
“不……不知道……”
李飞一边问着，一边把填装好的烟枪重新递到老枪嘴边。
老枪闻道熟悉的味道，立刻兴奋地大口吸着。
李飞手中滑落一把匕首，割开捆绑老枪双手的布绳，老枪双手脱困，立刻接过烟枪，不停地吧嗒着。
捆绑老枪的绳子是布绳，捆绑时间又短，很快老枪手上已经看不出勒痕。
看着老枪烟枪内的料被吸食干净，李飞便在一旁帮着添加。
李飞带来的包裹，是被李飞动过手脚的，纯度不是老枪平时吸的那种可以比的。
“啪嗒……”
没过多久，老枪的长烟枪便掉在地上，老枪的双手已经开始抽动，紧接着浑身开始抽动，嘴里也开始往外吐着白沫。
“嘭！”
老枪从椅子上跌落，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嘴里吐出的白沫也愈发多了起来。
李飞没有理会地上的老枪，而是开始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把他用过的碗筷以及酒杯，都清理干净，放在柜子上面。
等李飞收拾妥当后，老枪也停止了抽搐。
李飞走到老枪面前，蹲下身子，一只手轻轻放在老枪脖颈动脉处。
确定老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后，李飞这才一边清理自己来过的痕迹，一边退出老枪的房间。
院子内，李飞来到脚踏车旁，心中默念，改变面孔，目标梁超。
变身梁超后，李飞才踩着脚踏车，从巷子里离开。
如果老枪的死不被怀疑是他杀更好，即便被怀疑是他杀，李飞也从来没来过这里。
来过这里的，只有梁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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